今天
往天堂的道路
擠滿了初初成形的天使。
公認地,
近視且不帶眼鏡上路的我是。
該看的不看,
不應該看到的勢必入眼,
例如:
陸上的貓紙、
地下道超車的蟑螂、
蠕動的毛毛蟲、
以及樹梢上掛下的蜘蛛,等等。
今天在宿舍外寬闊的柏油路面上,
不經意地看到一隻乾縮的蝴蝶,
難免覺得攤在那裡大概也就是被螞蟻搬去,
因此順路將牠帶往人社半圓劇場前的花圃,
花圃還滿多蝴蝶的,
我想牠可能喜歡。
到了研究室,
還沒拍去殘留的鱗粉,
一掀書架上的蓋布,
喀地一聲什麼掉在鐵層架上好不清脆,
呃,
是翻白肚的小守宮,
有鑒於牠發出具體的聲響,
想也是乾縮一陣子了。
我帶著這隻小四腳蛇,
快步走近最近的垃圾桶,
然後又是喀地一聲。
說真的,
蝴蝶的長相對我來說比四腳蛇更恐怖一些,
之所以顯現出待遇不同,
只是因為四腳蛇太神祕了,
我不知道牠比較喜歡哪裡,
又沒那個能耐掛上牆角的天花板。
比不帶眼鏡更顯而易見的莫過於我不過人的身高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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